“好。”余渊就着被苏阳抱着的姿势,将人拉了起来。
苏阳半倚半靠着余渊醒神,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缱绻又温情。
“听说你剑桥毕业,陈副总是同济高材生。你们嘉平从中层管理岗位开始非名校不录用,门槛挺高啊。”
余渊下巴虚虚地垫在他肩膀上,“怎么听着有点火气?”
“哪有,你听错了。”苏阳不承认。
余渊好声好气替他解惑:“怎么说呢,一个人的能力和价值当然不能被张纸框住,但以此为基准去筛选,会是省时省力的捷径。”
苏阳深深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说:“也对。在别人看来,是我高攀你了,毕竟艺术品管理专业,专科院校中还是最末流的那种。”
余渊推开他一点,抬手弹他脑门:“又从哪里听了什么闲言碎语,在这说傻话。”
“你当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苏阳捂着额头,瞪起眼睛,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自己的内心,这股无名火来得好没道理。当局者迷,恃宠而骄罢了。
缱绻没了,只剩气呼呼,他起身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去起居室小冰箱里找水喝。
地板下铺有地暖,室内中央空调恒温恒湿,即便是冬天,光脚也不冷。
“喝冰水就算了,把拖鞋穿上。”余渊弯腰提起他的拖鞋,放置他脚边。
苏阳动作很重地套进拖鞋,像是置气般,“冰水不是你让人准备的吗?又买又不让喝,矛不矛盾?”不仅准备了还贴心换了新的一批,生产日期都是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