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她指指屋里翘着脚看热闹的男人,跪在地上嘤嘤哭的范氏,还有瞧着自己儿子笑开花的老妇,“老太婆的心肝宝贝在那儿呢,她再横,也得听他儿子的。”
靥娘说着指尖一弹,一股灵气便化作千百根丝线射出,尽数附到范氏身上,她十指灵活飞舞,丝线嵌入范氏骨缝,勾出缕缕灰色或黑色的病炁跟寒炁。
“可怜天下者,唯有慈母心,既然这男的喜欢当妈,我便给他一颗慈母心,还有女子生产完的痛苦不适也一并体验,才是真正的坐产翁。”
无数条丝线汇成一股,带着范氏生产后的所有病痛,一股脑钻进老妇已经喂到男人嘴边的那片桃子里。
郑鑫做了三天月子,猪蹄吃得都腻了,这桃子清凉香甜,入口便知是佳品,他不由得狠狠瞪了范氏一眼,刚想开口骂她藏私,忽的胸口一阵剧痛,□□的胸前,两座山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鼓起来,喷射出白色乳汁。
老妇正眉眼带笑凑在跟前看儿子吃东西,冷不防被喷了一脸,顿时惊慌失措:“这是啥?这是啥?这是——奶!?”
她慌忙伸手去捂,还没等碰到,郑鑫就疼得嗷嗷叫,大颗冷汗滴下来,脸色煞白。
“疼啊,娘!我疼!”他疯狂捶床,这由内向外的尖锐疼痛就像是胸口陡然生出两块尖石,硬生生要把他皮肉顶穿,“我受不了了,好疼啊!”
范氏也被眼前情景吓坏了,但关键时刻母爱还是占了上风,她一把抱起孩子送到自己丈夫胸前,大吼道:“让妞妞吃,你让妞妞吃!吃出来就不疼了!”
乳汁香甜,满溢着奶香,饿了一天的小娃娃闻到便本能寻过去,小嘴一口叼住,拼命吮吸起来。
方才还难忍的疼痛小了下去,郑鑫只觉得胸前乳汁汩汩流动,心中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他小心翼翼从范氏手上接过妞妞抱着,爱怜地低下头跟她贴贴,又轻轻拍打:“哦哦,爹的小妞妞,吃奶睡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