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那个男人似乎就在他们这个破烂的小院住了下来,钱丰年午夜时分经常被男女浓重的喘息声吵醒。
他仍旧隔段时间就会上山,不过不一样的是每次上山他都会碰见那只兔子,从在后面跟随到跟在他身边跳来跳去再到在他的肩上睡觉,钱丰年还是没有反应,只是随着它去。
他们家还是没有灵币,甚至多了一张吃饭的嘴,他的娘没有犯病了,不过却更爱打他了,每次打他时那个男人就在旁边哼着小曲喝着茶,时不时附和一声。
直到有天他生了病,那两人是不会管他的,每天一碗稀汤吊着命,他满脸通红的在床上烧的神志不清,掌心似乎又有湿润的感觉。
他睁开了眼,灰白的兔子正在舔着他的手,脸上有些黏黏的,他抬手一模摸到了一手的草药渣,带着唾液的那种。
他垂下眸,第一次伸手摸了摸兔子的头,却很快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破旧的柴房中一片黑闻到一片香味,他直起身推开了门,瞳孔骤缩。
破破烂烂的小院子中央有一滩血,墙角处挂着一张皮毛,灰白色的。
整座院子院子中唯一亮着光的房子里面印出两个人影,正端着碗吃着什么,香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他突然扶着墙角呕了起来,可几天没有吃饭吐了半天也只有一点酸水,房中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入他的耳中。
“这畜牲平日里最是难抓,镇上一张幻兔毛已经涨到了十个灵币,老子今天真是捡了大便宜!”
“明天就把毛拿到镇上去卖了,还有你那个小野种,人家说了那副病殃殃的样子得降价,只给五十个灵币,啐他奶奶的…”
耳中轰鸣,各种声音乱糟糟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力量想要冲出来,钱丰年抬头,眸底一片血红。
“砰!”
里面说的正欢的人被推门声打断,那男人张嘴就开始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