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和沈泱泱,甚至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容青玹下手的沈凌云,都十分不解地看向容青玹。
在他们一众期待的目光下,容青玹语气随意道:“你们知道,我是都察院的御史,在都察院呆了一年多了,除了安州官场的案子,还从未上书参过什么人呢。”
看到他们目光渐渐由不解变为震惊,容青玹又继续道:“而我呢,即将离开都察院去翰林院,总得写个一两封奏折,才不至于显得太过失职嘛。”
众人都知道容青玹高中之后去了都察院,仗着左都御史与陈国公容雁归的同科关系,确实是在混日子的。
就连之前容青玹去巡按淮南道,也是想要去游山玩水才去的。
若按这个说法,容青玹离开之前,做一两件力所能及的事确实也不为过。
至少杨夫人和沈凌云是觉得容青玹的这个解释没什么问题。
不过萧丰烨听后心里却更为怒火中烧了。
容青玹确实是在开玩笑,而且按这个说法,朝堂有那么多的事可弹劾,贪赃枉法的官员那么多,却偏偏挑中了他,而且还是他最在意的就藩一事上,他能不生气么。
沈泱泱也生气,还忍不住质问道:“世子,昭昭马上要嫁给你了,而你却上书让她的姐夫离京,这是让我们姐妹从此天各一方吗?你到底是安的是什么心啊。”
这一次,宁王朝沈泱泱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沈泱泱替他说出了他想要说的话。
“我没安什么心。”容青玹则十分无辜道,“我只是选了两个现成的事来上书的,宁王就藩和立太子这两件事,这些年来言官们呈上的奏章又何止千百,多我一个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