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直起身子,想问谢昭然可还有吩咐,就瞧见了谢昭然此刻的模样。
羌笛又是一阵惊讶,刚才没注意,谢昭然竟然还倚靠在美人榻上,慵懒随意。
她跟了谢昭然多年,深知她对规矩的看中,是以刚才进来奉茶,都低着头只敢看着地。
谢昭然不喜欢没有规矩的人,她自己也是个一言一行,行走坐卧都跟有把尺子量过一般的规矩。
如今外人在侧,她竟如此懒散的半躺着,这还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谢昭然挥挥手,示意退下,羌笛不敢多留,赶紧屈身告退,刚走至帐帘前,就听到了谢昭然似是嗔怪的声音响起。
“怎么,师小姐就这般不喜欢我,连我的茶也不愿意喝一口?”
羌笛手一颤,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托盘。
这般软和的声音还带着撒娇意味,竟然出自她那个常年肃穆着脸,气场如雪山巅的岩石般的主子之口。
羌笛怀疑,她今日叫猎场的风给吹迷糊了。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屋内还站着的师钰宁,她还直愣愣的站着,瞧着倒是并不想留一般。
师小姐怕是不知,她那一贯冷漠的她主子,这还是头一回留人。
师钰宁只觉得很是尴尬,她同谢昭然又不熟,也没什么可聊的,再待下去岂不是双方都尴尬。
她为难地瞧了眼放在一旁的茶盏,心道人家已经把茶都上了,总不好不喝一口就走。
只好不自在的坐下,端起茶盏,抿起了茶。
师钰宁觉着光喝茶不说话气氛更怪了,可是一时间脑子里也想不出什么话头子,她和谢昭然能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