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被拔了口中堵塞的棉布后,开口就是求饶:“皇上饶命,是煜王,煜王叫奴才传的话。”
谢昭然一个眼神,侍卫又将人带了下去。
元文帝躺在床上半晌,粗粗喘着气:“怎么会...煜王这孩子...怎么会。”
谢昭然跪地回禀:“父皇,春蒐猎场的刺客,儿臣已查明,是煜王所为。”
太子担心皇帝不相信谢昭然的,赶忙说道:“父皇这是真的,那刺客口供还在儿臣那儿。”
元文帝眼里闪过一丝怀疑:“既如此,当初为何不说?”
太子苦涩地牵了牵嘴角:“知道父皇不会信,又何必说。”
元文帝目光更冷了:“如今又为何说了。”
谢昭然开了口:“没想到他除了想杀太子,还想谋害父皇。”
元文帝悲从心来,他原以为煜王只是性格乖戾嚣张了些,没想到,竟都是假象,他连他这个父皇也敢暗害。
元文帝闭上了眼,一滴浊泪从满是皱纹的眼角滑落,沉默了半晌,他似是耗尽了最后的体力。
“天家...出这种丑闻...有损...威严,太子...切不可...伸张...”
谢昭然心一沉,元文帝这是要保下煜王了。
元文帝继续说道:“来人,拟旨。”
他让伺候的太监拟了旨意,待他死后,着煜王守灵,此生不出皇陵,在谢昭然的提醒下,他取消了给煜王的赐婚。同时拟旨传位于太子。
撑着最后一股力,元文帝在三道圣旨上,加盖了帝王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