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心里必定是怨她的,她从前就在等,等着昭然能来问她当初为什么抛下她,等她来哭、来怨、来痛斥,可是昭然都没有。
她就好似很是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件事,从来没有提过一次,哪怕一句。
导致林飞英想解释,都起不了头。
昭然大些后,北疆也安稳了不少,回京后,她也想着弥补。
曾经谢昭然七岁上,她想关心下谢昭然学业时,谢昭然说了什么来着。
对,她说,既然开始就留下了她,那日后她怎么样,同她就没有多大关系。
就算学不好,也不会有人说是林飞英教的不好,因为她压根就没有教过。
林飞英想到这很是心痛,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谢昭然那没有一丝情绪的神色,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谢昭然也瞧见了林飞英红了的眼眶,但内心并无多少波澜,她早就过了那需要找娘亲的年纪。
见她安静了下来,谢昭然喝完了手里的茶,起身告辞了。
自幼这偌大的国公府就只有她一个主子,她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们都在北疆,她习惯了一个人决定所有的事。
倒也挺不错的,做什么事都不用跟人解释,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虽然孤单了些......
出了主院,谢昭然往自己的院子走,还没到院门口,就看见羌笛步履匆匆。
“何事?”谢昭然停下脚步问道。
羌笛瞧了眼四周,凑到谢昭然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