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今年春天以后,父亲和郇王李澹走得越来越近,偶尔窥知到父亲的野望,他都感到暗自惊心。
关上房门后,张焉才让小厮继续解释。
“公子,三姑娘说的是。”小厮认真道,“今日哥舒公子来访,老爷盛情款待,不许人过去叨扰。”
张焉与哥舒昭并不相熟,先前只知道他是朔方节度使哥舒越的儿子。
但听闻前些天他在马场救下崔琤后,他心中警铃大作,不得不重新了解他。
张焉的眼皮跳了跳,“罢了,还是先安分些吧。”
他今日没去跑马,也没有吃酒,只是默默地挑选了许久晚上要穿戴的衣冠。
到夜间的时候,张相亲自带着哥舒昭来到席间。
因是家宴,所以没什么刻板的规矩。
为了他张相甚至将席间的酒全都换成了茶。
哥舒昭坦然大方,一两千金的明前狮峰,在他口中好像白水一般。
张焉状似无意地审视着他白到发光的清俊脸庞,忽然想到了那位尊贵的郇王殿下。
他有几分泄气地暗叹,大抵也只有郇王的容貌与气度能胜过眼前这人。
因两人年纪相仿,张焉又惯来是个玩得花哨的,家宴结束后,张相特地嘱咐他陪着哥舒昭到后山看看。
哥舒昭为人温和谦恭,不是难相处的性子。
而且声音极是清越,与他谈话令人十分舒畅,但张焉与他就是有些不对付。
往日牙尖嘴利的他艰难地找着话题:“哥舒兄可有婚配,或是心仪的姑娘?”
本是可以随意答的问题,哥舒昭却微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