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琤哑声说道:“你还做了多少阴私之事?”
她突然有些无法理解李澹的疯狂,她死前他是多么清醒理智,连她的生辰宴都不会多停留一刻。
然而在她死后,他就像得了癔症般。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李澹单膝跪在地上,他轻轻地抚上她的脸庞:“别怕,令令。”
他的左眼深邃幽沉像是透不进半点光,而他的右眼却恢复了澄净清浅,似是有金凤在其间游走。
崔琤愣愣地看着他满是血痕的手腕,他右手的小臂仍在渗着血,一滴一滴地落入祭坛中央的红色阵法里。
世间再没有比真龙天子的鲜血更强的朱砂,所以他选择以自己的鲜血来画制大阵。
他最善丹青,还对堪舆颇有造诣。
这样的天赋几乎是推着他走向这条邪路。
但是他并不后悔,哪怕只是再见她一眼,他也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李澹温声说道:“吓到你了,令令。”
他似乎不愿让崔琤看到自己这样的一面,李澹偏执地想要保持完美,保持温雅君子的模样。
大抵是因为他心中也清楚,崔琤最爱他什么时候的模样。
李澹自负的背后是难言的卑微,他也知晓自己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二表哥,但他仍竭力地扮演着光风霁月的君子形象,好借此来使崔琤的目光能够更多地停留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