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热乎乎的,他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
他们的手垂下了桌子,在任何人都不会看到的地方,阿布轻轻捏了捏何禾手上的骨骼。
何禾愣了,她的手背记住了阿布像夏日一样的掌心。
炙热的,带着雨水蔓延的潮湿。
是版纳每一场雨后,在乌云边暂时朦胧的太阳。
“你——”何禾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总是忍不住想思考那个问题,比如——他真的完全——
每次这个问题在没完全浮现在脑子中时她就会急忙打断,现在也是。
不对。不能多想。
何禾看着阿布,阿布松开了她的手,他低头吃了一大口米线,被辣子呛得转过头去咳嗽。
“没事吧?”何禾把自己的水给阿布。
阿布摆摆手:“没得事。”
“哦——”何禾拿着水看着阿布咳嗽涨红的脸发呆。
阿布搅着米线,他低头也用膝盖撞了一下何禾的膝盖。
“吃饭。”
第二天下午才去了,上午救助中心与市政开的会议依然没定好劝返方案。
象近日的活动频繁。预产期。「发,情期」。还有紧张的,时时刻刻照顾小象的母象。
牙妹不比追着它们前进的人们更悠闲,它找着每天前进的路线,还得带着小象躲开因为接收到发情期的母象发出的消息而闻讯前来的公象。
一大早又开始下雨,中午停了一会儿。
上午大雨时无人机飞不了,路远山带着救助中心的人到了,跟着一头公象来的人工哨正给消防小队不断播报着消息。
“叫憨包。”另一个跟着公象来的人工哨累得喘着气说,“今年15岁咯。”
“哦——”路远山认真记着消息,“是那个,爪爪生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