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消息里只有一句“我是李燃歌”,而且也就只申请了这么一次。
没有因为她搁置一晚加一个白天而再次申请,就好像,她爱加不加,反正李燃歌把球踢给她了。
好烦——
也可能李燃歌没这么想,但是现在无论李燃歌做什么,何禾都觉得不顺眼。
手机里关于济南乱糟糟的一切是一个世界,手机外她和阿布还有版纳平和的一切,又是另一个世界。
就在她的眼前,阿布正和布布抢着水管,布布转着身子躲,阿布只能围着它绕来绕去。
水流砸着地面噼里啪啦,清泠泠的,听着都凉快。
何禾脑袋靠着木柱子,她撇了撇嘴,然后通过了李燃歌的好友申请。
她把手机调了静音放回口袋,其余的,她什么也不想说了。
她走她的阳关大道,别人,爱走什么——独木桥,还是铁链桥,还是什么淌水过都不关她的事。
何禾找了个地方坐下,她坐下后,布布就不玩水了,它浑身早就被自己弄的水浇透,脑袋上的硬硬的胎毛像海胆一样立着。
布布灰突突的,油亮油亮,它自己高兴得吱吱叫,突然像个大耗子横冲直撞地往何禾面前来。
“哎!”何禾笑着站起来绕着柱子转了一个圈。
她绕回柱子边,布布已经伸着鼻子去拽她放在长廊下木凳上的包。
太阳晒得人皮肤烫,刚刚被布布甩了凉水在手臂上,也算是舒服一些。
“小猪鼻子。”何禾一手抓起她的布包,一手抓住布布凑过来的鼻子。
她晃了晃象鼻,用手指轻轻捏了捏象鼻的鼻孔:“小猪鼻子有两个孔,布布的鼻子也有两个孔,布布是小猪。”
阿布双手叉腰,他站在布布后面笑。
“胖娃儿!”他学着阿爸的口音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