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您还吃过苦吗?”
盈软尾音藏着显而易见的惊惑,初弦双手扶着椅背,歪着脑袋眨眼:“我以为资本家只会让打工人吃苦。”
“......”
呵。
贺清越凉凉笑了声,终于伸手,看上去恶狠狠但根本没舍得用力地揪了一把他惦记许久的软乎脸蛋。
“总算说出你的心里话了。”
贺清越不松手,她拧着眉,不敢乱动,贺清越目露威胁,前倾探身,低头迁就她,唇边要笑不笑。
“初弦,坦白从宽,你是不是一直拿无良资本主义的眼光看待我?”
拇指微微用力,她吃痛地唔了声,那一双莹润晶亮的目,泛起温热委屈的水光。
初弦不敢高声喧哗,忍着小猫似的哼唧,她两只手握住贺清越手腕,掌心磕着卡罗素做工精湛的表面。
她求饶,落在他眼底,分明是乖巧的撒娇。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说这句话。还不是为着电梯间,他那一句使她分寸大乱的“十之八|九”。
大概是遇到了克星。
贺清越难得无力地想:真是败给她了。
初弦终于得喘一口劫后余生的气,她揉揉泛红脸颊,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地扁嘴。
“其实您在我心里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