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用刀,那也是把认主的东西,给我也毫无用处不是?”苏子清压了压草帽,避免那细雨飞到脸上。

“我试过。”陈倚玉的语气平淡,但是眼底里都是不解,“我尝试过让他认主,但是认不了。”

说到这里苏子清眼底同样不解。

“但是你在冲击化神时,我有感受到它微微的震动,就是不明显。”这也是陈倚玉准备把刀给苏子清的原因之一。

“你是说,它在我冲击化神的时候想认主?只是我化神冲击完了,它又不想了?”苏子清的觉得有些新奇,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

陈倚玉点头。

秋雨清寒,陈倚玉的发丝上都沾上了雨珠。

“它是在你进去后出现的,之前一直没有出现。”陈倚玉接着,“我想跟你一定有些机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子清也算是明白了,不好不接。

现在她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索性点头收下。

寒水虽好,但也是掌门的本命法器,理应是历代掌门的身份信物。

“好,多谢。”苏子清伸手拿过刀,向人抱拳行礼。

陈倚玉看着一身青衣的人,换了平日里的灰袍,现在看着虽然看不是很清楚的容貌,但是看着也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意思。

但……只是仅仅表面罢了。

“此行多加小心。”陈倚玉垂下了眼帘,藏住眼中的情绪,语气里多了些不可察觉的温和。

“多谢陈护法。”苏子清点头,转身便要告辞。

她不能再继续叙旧了,走早一些会比较好。

在转身后,御刀没有飞多远,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道,“对了。”

“嗯?”陈倚玉抬眸看着不远处的苏子清。

下意识地御剑离她近一些,以便听到她想要说的话。

苏子清扬起个笑,声音里多了些许的爽朗,“梅峰的几个小萝卜头,就多多麻烦两位师兄了,改日回来,子清定当好酒好菜招待。”

“还有大师兄你穿白色虽然好看,但是穿点有颜色的其他衣服会更好看。”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御刀而去。

陈倚玉没有接下话,只是看着一抹青衣消失在夜色里。

纤长的手指拂过腰间的夜明珠,秋雨打湿了他的睫毛,他微微垂眸。

御剑在空中站立许久后,才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他没有说的是:

那天晚上,他要来带走小橘。

其实见到了她,直到看着她回了梅峰。

……

第二天,天擦亮。

梅峰上显得更加寒冷。

鸣玉就敲响了韫玉的房门。

“师姐,师尊她……”鸣玉手里拿着乾坤袋,语气里满是不知所措。

韫玉开了门,看到情绪低落的人,让人进来。

刚进门,鸣玉就注意到了桌上的已然凉透了的茶水,想说的话,一时间卡在喉咙里,不知如何说。

看着茶叶的样子,鸣玉也是明白了师姐是一整晚都没有睡。

“我知道。”韫玉只是轻轻地说出这句话,像是往常师尊要去主峰办事一般。

窗外的绵绵秋雨,时而有风吹进来,雨丝落在脸上时,韫玉觉得整个人似乎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清醒。

她其实昨天就感觉到了师尊的异常,那样的师尊开心的太过反常。

虽然她也觉得白菊花不够吉利,但是那么多年以来,师尊是从未嫌弃过那一片菊花,而且空闲的时候会去打理。

在师尊离开的时候,其实她醒来了。

但是她不敢问,师尊为什么要走,还那么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