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弓面容一滞,硬声道:“我本是阶下囚,死不死皆是你们说了算,以昭阳郡主的品性来看,你应当不会说假话来骗我。”
瓜瓜系统鄙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方才不是叫嚣的很厉害吗?这么快就转变态度了,啧啧。】
谢弓:“???”
这又是谁在说话?
他很确定,方才听到的声音,正是昭阳郡主,奇怪的是,她并未张嘴说话,可他清楚明了的听到了她的声音。
难不成,是心声?
谢弓又惊又喜,惊的是他竟然能听到别人的心声,喜得是他可以利用昭阳郡主的心声,给自己找一条活路。
洛苒苒皱着小眉头。
谢弓此番态度,着实有些诡异。
“谢弓,你确定要听你父亲冤死的真相?别等本郡主说了,你又在那里叫嚣不可能!”
“对,我想听。”谢弓垂眸,压下心中的激动。
洛苒苒勾唇一笑,“行吧,本郡主满足你,谢弓,你身为谢晏礼的心腹,想来你很清楚,谢晏礼虽然不会控制蛊虫,但他身上有他母妃给他留下的蛊虫,是也不是?”
谢弓眉心猛的一跳,“……是。”
洛苒苒提了提小脚,脑袋上的铃铛随着身形的晃动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响声。
对着谢弓歪头一笑,“那么,问题来了,谢晏礼的那些蛊虫,如今又去往何处了?”
谢弓面色陡然变得毫无血色,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三皇子的蛊虫能去哪里?
当然是大秧国那些他不喜的人,亦或者私下拒绝同他合谋的大臣,以及天启这边不听他话的人。
奶团子在原地蹦跶了几下,摇头晃脑的可爱极了,“嘻嘻,谢弓,想来你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猜测了,还需要本郡主继续说吗?”
谢弓咬牙,语气坚定:“要!”
洛苒苒给谢弓递了一个“满足你”的眼神,奶声奶气道:“当年,你父亲身为太医院的御医,专门负责给后宫之中的妃嫔看诊,他的医术虽然高超,但解不了妃嫔的心结。”
“而谢晏礼的母妃正是郁结于心,缠病卧榻,给她看诊的人又恰巧是你父亲。”
“医者医病不医心,这话一点也不假,你父亲每次看诊的时候,都会隐晦的开导谢晏礼母妃,但谢晏礼母妃压根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