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几乎是架着白老爷离开的。
闹剧落幕,前来赴丧的族亲亦不敢久留,陆续离开,灵堂很快恢复哀肃。
戈宁盈盈起身,待双腿的僵硬缓解,她硬着头皮走到男人面前,两手相扣福了福身子。
“多谢萧大人。”
让客人看了一出笑话,戈宁颇觉难堪,道谢声小得跟猫叫似的。
谢完,戈宁缓缓伸出手,手心里躺着灰扑扑石子大小的银子。
萧松烈看向她的手心,轻挑一下眉梢,几息后,他接下碎银,颔首回应,“弟妹客气了。”
“宁宁快来喝药,你嫂嫂将将把药煎好,趁热喝。”戈安看见空荡荡的灵堂只疑惑了一瞬便抛之脑后,放下茶水,催促妹妹去喝药。
兄长的出现让戈宁大大松了一口气。
面前的男人气势慑人,是这一行前来吊唁亡夫的将士中地位最高之人,旁人都恭恭敬敬的唤他一声萧大人。
戈宁偷瞧过他,剑眉星目,满脸络腮胡,身躯健硕如小山,身上缠着一股子迫人煞气。
若不是知道此人同为镇北军将士,乃夫君的上司,戈宁是万万不敢与他搭话的。
戈宁微微颔首,强忍眩晕感向后院走,离了萧大人的视线范围她才自在许多。
“宁宁快坐下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