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让侄子侄女陪葬的?不可理喻!”
“这分明是胡闹!”
训斥声不绝于耳,戈宁宛若未闻,抿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
“大勇自幼与叔祖家的三小子和族老家的大良叔玩在一处,他们虽辈分有差,但感情却格外深厚,大勇在地下难免思念亲人好友,若能得他们陪伴……”
戈安会意,立即接话:“那还不简单,让三小子和大良一起陪葬便是,大勇是百户,多几个人陪葬罢了,算不得什么,县太爷可不敢管。”
话落,众人脸都绿了。
这戈氏兄妹怎得如此无理取闹,竟敢要族侄族叔为方大勇陪葬。
“荒谬!哪有这样殉葬的!”
族老气的胡子乱抖,袖子一拂,方桌上的茶碗应声落地,碎裂。
戈安眼底闪过快意,“族老莫气,这为夫殉葬是佳话,为子侄殉葬、为叔伯殉葬亦是佳话,传出去是方氏的荣光,各位叔伯们莫要犯糊涂啊。”
戈安一通阴阳怪气的抢白,众人根本接不上话,梗着脖子直喘气。
卫嘉言适时地跳出来大喊:
“大勇叔英勇了得,战功累累,很该风光下葬,不过是多挑几个人,怎得你们如此推诿?婶婶你且说看上谁家的子侄,我马上带人上门去请,保准误不了明日出殡。”
卫嘉言作势要领人出门,方氏族人当真是吓白了脸,一窝蜂地涌上去。
一方要走,一方拼命拦,场面乱哄哄。
事态发展出乎预料,族老终是坐不住了。
“萧大人,你快说两句评评理啊,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