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嘉言烧完手里的黄表纸,抬头看了看天,已是午时将近的时辰。
他走到墓前上了几炷香,闷声道:“大勇叔,你一定要保佑婶婶醒过来啊。”
大勇叔英年早逝,方婶婶命途多舛,回去的路上,卫嘉言忍不住哀声叹气。
萧松烈见惯了生离死别,他波澜不惊地拍拍义子肩头,以示安慰。
卫嘉言瘪了瘪嘴,一脸忧愁,“义父,婶婶醒不过来该怎么办啊……”
稳健的步伐出现了微不可察的停顿,萧松烈掐住手心里的念珠摩挲,只字未语。
“义父,我们可以晚些时候离开吗?我想等婶婶醒过来。 ”
卫嘉言仰头,眨巴着眼睛望向萧松烈。
原定计划是在丧礼结束后赶去与大军汇合,然而事出不意。
“合该如此。”萧松烈回道。
于情,她是萧松烈袍泽的遗孀,于理,刺客是冲着萧松烈来的,戈宁遭此横祸生死未卜是受他连累,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留下,直至确认戈宁无碍。
何况,他答应过大勇,要照拂其妻。
“那我们快些回去吧,说不定婶婶已经醒来了。”卫嘉言满心期待,加快了步伐。
一行人回到半山腰处的青砖小院,刚好午时。
一进门,他们便听见杨芸娘慌张的呼声。
“快、快去请大夫,宁宁撞坏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