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娘慌手慌脚地扶戈宁躺下,戈安忙不迭跑到床边。
萧松烈想要上前,迈开步子又觉不妥,脚步一转,对守在门边的亲卫吩咐道:
“多派几人去请大夫,看看成大到哪了。”
亲卫抱拳颔首,正要离去,就听前院传来“大夫来了”的呼声。
……
“老夫无能,还是另请高明吧。”
胡子花白的大夫退还了诊金,背起药箱,摇着头离去。
“是在下学艺不精,这脑疾非我所擅,你们快快去洪州城,说不得能找到擅此症的大夫。”
瘦削青年摆了摆手,羞愧离去。
“实不相瞒,这失忆之症老夫也只是有所耳闻,但从未遇过,老夫不敢妄言呐……”
富态老翁瞅了瞅腰悬长刀的大汉们,哆嗦着离开了。
“在京城或许能请到名医医治,这等穷乡僻壤之地……唉!”最后一位大夫收起脉枕,见候在一旁的家眷神色焦急,叹息着为他们指引方向。
“你们若真想治呐,快快送去京城,永寿堂的崔晓崔大夫、济民堂的李平李大夫,这二位最擅脑疾,若是他们都治不好,只能去求太医了。”
说罢,老大夫拱了拱手,收取了少量的车马费便离去。
接连送走了六位大夫,戈安急得嘴角起了燎泡。
“这可怎么办,难道真要去京城?”
洪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不眠不休的快马加鞭,少说要十来日,办过所要耽搁更久,宁宁如何能等得。
杨芸娘拽紧帕子抹眼泪,眼底的忧虑更深了。
萧松烈闻言,念头急转,思绪豁然间贯通。
萧松烈,“戈兄,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