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萧松烈斜义子一眼,“谎言和误会,能是一回事吗?”

卫嘉言想不通,挠头道:“可我们是为了婶婶好啊,而且,不都是认错,怎么不算一回事啊。”

萧松烈深吸一口气,“先生教你的书都读狗肚子里了?”

卫嘉言脚尖碾地,不服气的低声嘟囔:“您在战场上骗得人多了去,怎么这会儿计较起来。”

萧松烈料想他不会说什么好话,斜眼瞥向卫嘉言,眼神暗含警告。

卫嘉言一凛,生怕义父又罚他抄书,当即认怂。

他垂着脑袋,乖巧道:“义父,我知道错了,您别罚我啦。”

萧松烈无奈吐息,大步走到书桌旁,撩起衣袍,落座。

“回京之前,你多多关照她些。”

卫嘉言亦步亦趋地跟过去,拍着胸脯承诺:

“义父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关照婶婶的,不让她被人欺负。”

顿了一会,卫嘉言试探着道:

“义父,您还缺义女吗?您瞧婶婶如何?”

倒水研墨的动作陡然顿住,萧松烈缓缓侧首看向卫嘉言,神色是一言难尽的复杂。

卫嘉言兴奋地握着拳头,振振有词:

“婶婶治好脑疾总要回家,义父您在京城还怎么照拂婶婶啊?若是收为义女,便是婶婶回了方家坪也无人敢欺,像芳芳姐和宋姐姐那般,多好啊。”

萧松烈年近三十,未曾取妻纳妾,膝下唯有收养的两个义子,两个义女,他们皆是镇北军将士的遗孤,其父兄都曾跟着萧松烈出生入死,最后长眠异乡。

那两个义女便是卫嘉言口中的芳芳姐和宋姐姐。

她们自幼在萧府长大,去年初及笄后由萧老夫人做主嫁人,夫家是萧松烈出征前精挑细选了许久的殷实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