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趴在桌案旁没个正形,嘴里喋喋不休的盘算着亲卫营中还未成亲的将士。
萧松烈忍无可忍,手中的珐琅镇纸往桌案上重重一搁,抬脚踹向卫嘉言的屁股。
卫嘉言不知哪里惹了义父,懵得很,挨了一脚才想起来躲。
他捂着屁股,边蹿边嗷嗷叫,“我错了我错了,义父您别踢我啦。”
萧松烈沉声喝了一句:“滚出去练剑。”
卫嘉言不敢再说,缩着脖子,垂头丧气地离开。
他严格执行了义父的命令,滚去练剑,不过执行的不彻底,仅练了半炷香的时间,他急不可耐的赶去执行第二条命令——关照婶婶。
去见戈宁前,卫嘉言特意拐回自己的营帐,带上了杨芸娘给他的荷包。
揣着沉甸甸鼓囊囊的荷包,卫嘉言别提有多心虚。
他确实没让旁人哄骗婶婶,不过是自己先把婶婶给骗了。
卫嘉言溜溜达达的往前走,快要到婶婶所住的营帐时,瞧见伺候婶婶的医妇着急忙慌的跑出来。
不等他上前问话,那医妇恰好看见迎面而来的卫嘉言,她像是找到救星一般,飞奔到卫嘉言跟前。
“卫小郎君,您快给个主意啊,方夫人一直追问方百户的事儿,婢子实在不知如何应答。”
“坏了!”
卫嘉言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懊恼的拍了拍脑门。
光顾着把婶婶安抚住,倒是没想起来与伺候的仆妇们通个气,他和义父好不容易才把婶婶劝住,可别又要闹着不肯治病回家去。
思及此,卫嘉言脚步匆匆的走向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