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松烈缓一口气,继续道:“还有一事要托夫人帮忙。”
戈宁莫名的挺直腰杆,神色无比认真,“你说吧。”
萧松烈的眼底罕见的漾出一抹笑意,一闪即逝,“庄子旁有一小院,小院里有一位寡居多年的萧阿婆,望夫人代我多多照拂她。”
“夫君放心,我会的。” 被委以重任,戈宁当即一口应下,说罢才想起来问:“萧阿婆是什么人?”
萧松烈沉吟几息,道:“一位袍泽的寡母。”
袍泽,寡母,几个字眼瞬间让戈宁思绪飘散。
她神色悲悯,低声一叹:“也是个可怜人。”
萧松烈神情微顿,立时明白戈宁误会了,思索一会后,到底没有告知她真相。
“何时动身?路上要走多久?”她紧捏地契,跃跃欲试。
萧松烈想了想,“越快越好,半日工夫足以。”
戈宁又问:“你不去吗?”
萧松烈,“军中事忙,只得劳烦夫人多操心。”
冷静下来,戈宁生出一些担忧,皱了皱眉道:“你还没说请了多少佃户,万一他们仗着人多闹起来,我该怎么办?”
每年春耕之时,村里都会为了争水与邻近村落闹上一番,遇上不讲理的,挥锄头的也有,闹到里正族老或是地主老爷面前都不算稀罕。
思及此,戈宁有些退缩。
“无人敢闹事,夫人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