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云舒只当戈宁不想再面对他们,去前院传完话,按规矩给箱笼里的赔礼登记造册。
四抬大箱子装得满当当,最多的当属各类名贵药材补品,其次是各种颜色的绢布,都是实用之物。
“呀,夫人,这匣子里还装了一百两白银,还有两张房契,是靖安坊的两间铺面。”
云起云舒打开小匣子时惊呆了,这赔礼可真是大手笔啊。
戈宁笑意微敛,惊诧道:“京城流行送银子和房契当赔礼?”
云起云舒齐声回应:“奴婢不知。”
太丰厚了,瞧着不像是赔礼,更像是贿赂,可若说是贿赂,一百两便显得少了些,两间铺面则张扬了些。
“银子和房契先搁着,”戈宁想不通,索性丢开手,交给方大勇去烦心,“等老爷忙完,你们让他来我这里一趟。”
然而戈宁连等两三日都没等来人,她一边抱怨夫君太过忙碌一边派人去前院等信。
直到第四日,大雨如注的糟糕天气中,她终于等到夫君回别庄的消息。
戈宁一下子忙起来,一会吩咐厨房去做几样方大勇爱吃的菜,一会让厨房准备热水,一会又让云起云舒去找干净衣裳,一道道命令指使整个院子跟着忙乱开来。
萧松烈缓了几日,终是找到了再度踏入别庄正院的勇气。
一进门,眼眸微抬,戈宁倚在门边翘首以盼的模样闯入眼帘,风雨之中,他看到一室昏黄温暖的烛光在她身后摇曳。
“老爷。”守在廊下的仆从们蹲身行礼。
“夫君!”戈宁眉眼带笑的低呼一声。
萧松烈望了望戈宁,到底是不忍她露出失落情态,迈步朝厢房走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戈宁听到他走入廊下,关切的问:“这么大雨,路上可还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