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萧松烈想到了成大的建议。
他果断抬手,砰一下推开了门。
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就听“啪”的一声,一盏青花壶应声碎裂在他脚边不远处。
萧松烈步子微顿,然后目不斜视的走进厢房。
“是我的错,冷落了夫人。”
他谨记成大总结的道:听话、认错,如成大所言,听到动静的戈宁并未因此变得更生气,她只轻哼一声,彻底背过身去。
侍立在一侧的云舒忙凑过去,低声道:“夫人,老爷给您带了蜜饯。”
戈宁重重的哼了一声,一点蜜饯罢了,又不值几个钱。
当着丫鬟们的面,有些话萧松烈难以启齿,迟疑几息,他摆了摆手,催促她们退下。
戈宁听到脚步声,撇撇嘴,未出言阻拦。
等到房中只剩他们二人,戈宁实在忍不住,带着哭腔的声音幽怨的说道:
“方千户有何错,不过是事务繁忙罢了,能让方千户拨冗看我一眼,是我的福气。”
萧松烈很清楚,此时此刻他应该做些什么,再不济也要说些什么,至少先稳住戈宁,可他对此毫无经验。
如果他是方大勇,他会怎么做?
萧松烈不由想到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那是个实实在在的妻管严,媳妇说什么他听什么,每到公暇日便只惦记着回家陪媳妇。
如果他是方大勇,他可以抱紧她,贴在她耳边说情话;可以指天发誓自己并非有意躲避;可以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彻底消去她的疑心。
这些,他都做不到,也不能去做。
萧松烈无声叹息,上前两步,走到戈宁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