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到门边,幽咽声转为低声啜泣。
距离门槛一步之遥,伸手就能推门离去,他却在这一刻迟疑。
萧松烈从未如此的心烦气躁,侧转过身瞪向罪魁祸首。
戈宁低垂着头,唇瓣紧抿着,任由泪水漫出眼眶,手里的帕子早已扯变型。
他静静地望着戈宁,良久,萧松烈幽幽叹息。
他想不起来这是见到戈宁后第几次叹气,也想不起来这是第几次妥协。
“啪嗒”一声合上门,萧松烈利落转身,大步走到戈宁面前,半蹲在榻边,视死如归的伸出手。
萧松烈没见过女人的脚,不知道是不是都和戈宁的脚一样,并在一起还没他的巴掌大,脚踝细得仿佛只有骨头。
但很意外,并不硌手。
“你、你不是不愿意吗?”戈宁抽噎着问。
“没有不愿意,”萧松烈拽着她的脚踝引向一旁的铜盆,硬邦邦的回她,“手糙,怕弄疼你。”
戈宁很好哄,也很好骗,萧松烈这么解释,她就这么信了,噗嗤一声笑出来,眼角的泪珠还颤巍巍挂在眼睫上。
“我又没嫌弃你……”
戈宁轻声嘟囔一句,踩在他手心的脚丫轻轻蜷缩。
萧松烈身子一僵,压着嗓音低声说:“别动。”
戈宁哦了一声,两脚乖乖沉入热水中。
萧松烈抽来一块布巾,抱住手掌,再沾了水在她脚面囫囵擦过,极其敷衍。
戈宁不满皱眉:“这样可不行。”
她捏住裙角向上提了提,半截小腿全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