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宁在车厢里等了一会没等到马车动起来,掀开帘子听了一会,是房主哭穷多要赔偿来着。
“止戈,给他。”
萧松烈从不在这等小事上计较,十两银子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只想把事情了结尽快上路。
戈宁闻言却不乐意了,当初屋顶让树枝砸破,派了仆妇去与房主商量,四两银子便是他自个提的,他们二话没说就应了,如今又来改口。
戈宁本不打算说什么,想着多给个一两二两的权当补偿,哪知那房主老伯一下子就翻到十两去。
十两银子在京城买不了半间屋子,在乡下地方,另起一间屋子都是够的。
再说先前定下的四两银子,已是惦记着老伯不易才同意的,真要请了人来补房子,二两足以。
戈宁一琢磨,这房主约莫是打量他们走得急,特特来与他们缠磨呢,若他们真赶时间懒得掰扯,房主的算盘便打着了,可见是瞧他们好说话赶来欺负人的。
她正心气不顺,探出头与老伯争辩:“哪就要十两银子?老伯不知,我也是乡下来的,便是这灵州与洪州有些距离,也没听说修补间屋子能花去十两,金屋不成?”
老伯满心欢喜,以为能大赚一笔,眼瞧着那提刀随从掏荷包了,马车上杀出一瞎眼妇人。
老伯盯着戈宁的眼睛瞧了瞧,又看向颇有一家之主气势的萧松烈,苦着脸道:
“老爷……这、这,夫人是瞧不见我那屋子漏成什么样了,十两银子真不多。”
戈宁:“你那屋子房梁都是好好的,把那破漏处的瓦片换了便是。你又要换房梁又要换瓦片,我瞧你是要新建一座屋子吧。”
老伯还要再说,云起云舒立即帮腔。
戈宁慢条斯理的说:“细算起来,屋子是您的,砸破屋顶的树也是您的,受了无妄之灾的是我们,差点砸坏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