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要如何打算,至少得等戈宁痊愈后再说,他不想趁人之危。
戈宁对他体贴细致、嘘寒问暖,与他撒娇、耍脾气使性子,甚至是更逾矩的触碰,全是因着错把他当做丈夫,这些他最清楚不过。
好意歹意不提,严格说来是他主动欺骗了戈宁,扮作方大勇将她带来京城。
萧松烈不认为自己有多正直坦荡,有多光明磊落,但他无法蒙昧良心与她假戏真做。
若是她一辈子失明失忆便不说了,等戈宁治好眼睛知晓真相,回忆起他的所做所为,又该如何看待他?
萧松烈生怕戈宁做出让她痊愈后更后悔的举动,不仅躲了,还为戈宁安排了丰富的后宅生活,能耗去她大部分心力。
可怜戈宁刚回京城的别庄,没能歇息多久,立即被小孟太医堵上门,开始新一轮的诊治。
吃药扎针之余,还有女先生在一旁为她说书解闷,管它是奇闻异志还是山川游记,没一段重样。
听完了故事,戈宁还得跟别庄管事嬷嬷学对账学管家学如何经营铺子。
“我现在是个瞎子,学这些又能有什么用?”
接连如此过了好些日子,戈宁抗不住了,每天安排的满满当当,她也挺累的。
云舒清清嗓子,粗声粗气的模仿萧松烈说话:“今时不同往日,我有公事缠身不得空,还望夫人相助,总理家事。”
还有后半句,云舒没敢学,大将军怕夫人胡思乱想,又缠着他商量孩子的事。
戈宁咬咬牙认了。
“等他得空回来,你们警醒着点,赶紧去请大夫,只说是调养身子的,别的一句不许多提。”一口气喝完苦药汁,戈宁如是吩咐。
云起云舒自是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