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萧松烈的手细细摩挲,好一会才柔声说:“你想喝便喝罢,今日我不管你,只也别喝太多,小心明儿头疼。”
萧松烈迟疑一瞬,垂眸打量起戈宁,试图找寻她态度骤变的缘由。
“我让他们小声些,不叫他们吵着你。”边应和萧松烈边盯着戈宁瞧。
戈宁仍旧柔声细语, “不必拘束客人,热闹些挺好,家里总是静悄悄的怪冷清。”
顿了一会,戈宁又问:“可要去收拾些客房?怕你们闹太晚,过了宵禁时候可不好再走动了。”
萧松烈:“有止戈别戟照看,夫人不必为他们劳神。”
“来者是客,哪能放任不管啊。”戈宁晃了晃萧松烈的手,“快去吧,离席这么久,小心客人怪你不周到。”
萧松烈回头看了看,转头示意云起云舒:“送夫人回房。”
主仆三人的背影拐出长廊,萧松烈转身回到花厅。
在外头与戈宁说了会话,再回来,萧松烈发现面前的楠木长几上堆满了酒坛。
“大将军可别怪兄弟们嘴馋,这么多好酒,也就在将军府能敞开了喝。”
一络腮胡壮汉抱起酒坛对着嘴就灌,咕咚咕咚几下脑袋大的酒坛子滴酒不剩,他咂摸咂摸嘴,拍着滚圆的肚皮豪迈大笑。
“郑将军好酒量!这坛酒我先干为敬,祝贺大将军脱军籍。”年轻些的参将对主位一揖,俯身捏住坛口提起坛子。
刘副将斯文一些,捻着花白胡须摇头晃脑,醉醺醺的说:“还是大将军这里自在,和那群老家伙打机锋可真没劲儿。”
萧松烈受了众人的恭贺,将杯中酒水饮尽后抬手招来止戈。
“没开封的那几坛都撤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