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宁都懵了,喃喃道:“怎么会……我、我夫君曾是大将军的亲卫,他很高,约有八尺,他……”
戈宁语无伦次的描述着夫君外貌,然而分别多年未见,她早已记忆模糊,后来又失忆失明,夫君如今什么模样穿什么衣裳,戈宁一句都说不出。
士卒见她这般反应,料定戈宁是被哪个登徒子冒充镇北军方千户给骗了,他斜一眼几次试图插话打断他的丫鬟,狐疑的说:
“大将军身边确实有个亲卫姓方名大勇,可那都是一两年前的事,人家早在边州阵亡啦,如今坟头草都快有人高了。”
士卒说得信誓旦旦,不似作假,何况士卒与她并不相识,无缘无故没必要骗她。
戈宁身子一颤,手掌紧扣窗沿,“不对!夫君明明还活着,他、他还……”
前几日他们还同睡一榻,戈宁甚至能说出他健壮身躯上有多少伤疤。
她虽不甘示弱的与士卒争辩,但心里阵阵发慌,脑子跟着乱哄哄。戈宁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自己又能信谁的话,一边慌神一边疑神疑鬼。
夫君若是阵亡了,那这数月来唤她夫人的男人又是谁?
疼,像针尖扎进了心窝,更多画面争相涌入脑海,脑袋也在隐隐作痛。
戈宁一下子白了脸,捂着心口喘息。
“夫人莫要听他胡说,镇北军那么多人,他一个守门的哪记得住?”
“对对对,夫人咱们先去别庄,回头让仆妇去传话,有什么事咱们等老爷回来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