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宁撞得晕乎乎的,闻言迟钝了几息才乖乖环上夫君的颈项。
萧松烈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持刀的那只胳膊向上一抡,刀气声势惊人。
“咔嚓”,车盖应声而裂飞散四周。
他瞅准时机,脚尖轻巧一踏,整个人犹如箭矢疾冲出去,在车厢彻底翻覆前带着戈宁逃离。
落地的那一刻,戈宁听到了“轰”的一声,扎成刺猬的花梨木马车撞上了老树桩,彻底散架。
黑衣刺客迅速逼近,四周悉悉索索响了一阵。
锐利眼神一一扫视围拢过来的黑影,萧松烈一边打量周遭环境一边思考快速制敌之法,忽地察觉环住他颈项的手臂在轻颤。
“怕了?”萧松烈挽了个刀花,长刀顺势横挡在二人身前。
戈宁摇摇头,几息后又猛地点头。
说不怕才是骗人的,她的恐惧不仅仅来自刺客,更来自于未知。
萧松烈舔舔唇,望向刺客的目光愈发危险。
他低声说:“天色不早了,夫人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
戈宁一愣,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萧松烈趁她不注意,拉起戈宁的手环在自己腰上,按住她的后脑勺贴向自己的胸膛。
“认真想,想好了我们就能回家了。”
戈宁心跳的厉害,小声应和:“嗯。”
颤抖的尾音未落下,萧松烈假装不敌,带着戈宁向身后的树林逃窜。
黑衣刺客们猝不及防,己方重重围堵却还是叫他跑了,恨恨地追上去。
戈宁紧咬唇瓣才克制住低呼的出声,她能感觉到自己腾空,能感觉到来自刺客的杀意,然而夫君呼吸平稳,不见慌乱,她只好默默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