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就说我伤得不轻,”停顿一会,萧松烈如是说道。
卫嘉言旁观一阵,搞不懂义父在想什么。
便是伤得下不了床,义父对外都坚称是轻伤。
从前在边州是怕流言蜚语动摇军心不得不如此,可他们已经回了京城,婶婶又不是军心,义父作何要骗婶婶?
卫嘉言张着嘴巴迷惑了一阵,忽然灵光一闪。
他拍着手叫嚷道:“我知道了!婶婶正生气呢,义父您这是来了一出苦肉计,等婶婶得知您伤的重,肯定不好再与您置气了!”
萧松烈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定定的望向卫嘉言。
卫嘉言龇着牙瞎乐,乐着乐着就收敛了笑容。
“我说错了!这不是苦肉计,义父您受伤可是实打实的,您这是……是将计就计,是顺水推舟,是博取同情!”
“滚出去,《三十六计》再抄三遍!”萧松烈额角直跳,忍无可忍时直接亮出杀手锏。
卫嘉言彻底乐不出来了,想哭。
萧松烈不去看委屈巴巴的义子,视线挪回仆妇身上时不经意掠过桌上的耳坠,目光顿了顿,叹气。
“罢了,不必去复命,晚些时候我去看她。”
说是晚些时候,老大夫收拾药箱离开后萧松烈便按捺不住起身往后院走了。
他想,与其语焉不详的糊弄戈宁害她胡思乱想生闷气,倒不如编个可信借口让她宽心。
还有今日的刺客,她虽不问,可心里难免着急,也该交待一番,安她的心。
这么想着,萧松烈加快步伐往后院走。
后院,西厢房。
粗使仆妇搬来浴桶,抬进稍间,随后,一桶接一桶的热水从厨房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