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的在寝床上舒展身体,戈宁躺了一会方才撑起脑袋,半眯着眼听窗外微风吹拂,虫鸣鸟叫。
不多时,低声细语合着清脆鸟鸣一起传进寝房。
“也不知大将军说了什么,昨儿竟不曾听见夫人哭,睡得可香了,还是大将军有办法。”
云起曲起手肘捣了捣云舒,“你小声点,莫吵醒了夫人。”
云舒压低嗓音:“巳时了,赵大娘问了两回何时摆早膳,咱们真不进去叫醒夫人?”
云起坐在廊下,趁着阳光大好,穿针引线为戈宁绣鞋面,听云舒纠结忧愁,笑道:
“难得见夫人睡得如此踏实,怎好打扰。早膳搁锅里热着,什么时候起来吃都一样。”
云舒一想有道理,小声说:“我帮姐姐描花样。”
寝房中,听云起云舒嘀嘀咕咕,戈宁抛在脑后的记忆渐渐回拢,满面红光霎时散去,忽青忽白忽羞恼忽懊悔。
昨夜为躲萧松烈闷在薄被里假寐,哪知装着装着,戈宁竟真的睡了过去。
萧松烈后来说了什么,何时离去,戈宁一丝一毫都记不清。
哀叹一声,戈宁抱着脑袋趴在枕上走神,十几息后,她忽地坐起,暗下决心。
还是早些与他说清楚吧。
可是……坦白之后呢?
将军府是不能再白吃白住下去的,然而她在京城举目无亲,出了将军府无处可去,身上亦无傍身钱财。
思及此,戈宁一下子泄气。
她捧着脸蛋苦思,良久之后,总算想到了一个可靠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