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上午,先是戈家的叔伯们上门,再有方氏的婶子们前来,晌午饭没吃几口又来一波客人。
戈宁答应要陪嫂嫂准备祭品,哪知一天快过去了,一件事没做成。
杨芸娘借口要喂奶送走几位婶娘后,戈宁忙不迭跟出去,栓上大门。
到这时,戈宁总算明白架子上那摞名帖画像为何如此之多。
她按了按被吵得昏胀的脑袋,有气无力:“难怪大哥让我留在京城。”
戈宁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景况,心有余悸。
难得清净片刻,三人歇了一会,看天色不算太晚,便搬来桌子放在院中,准备祭品。
杨芸娘负责糕点,戈宁坐在旁边折元宝,戈安一边抱着女儿哄一边帮媳妇打下手。
三人刚忙活开,院门咚咚咚响。
杨芸娘叹气:“又来了。”
戈安道:“我去瞧瞧。”
他大步走到门边,拉开门,正要说家里不便待客,抬眼就看到小山似的白老爷堵在门口,身上的肉颤巍巍。
他笑容谄媚,态度谦恭,哪还有以前嚣张跋扈的丑恶模样。
想起从前白老爷对戈家的逼迫,想到他不择手段要抢戈宁回去做妾,便是他此刻再如何谄媚,如何谦恭,戈安都难以抑制心头怒气,拳头紧握。
“戈兄莫急,且听我说几句。”
白老爷对上戈安吃人似的目光,心里直打怵,赶忙挥手吩咐下人抬来箱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