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弯着腰拉起坐在椅子上的西索,西索看着你与他相牵的手,诧异了一下,低着头跟在了你的身后。
你踩着高跟鞋,这舞蹈已经锻炼得你行走得越来越熟练了。
那高跟鞋鞋跟敲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入耳,流浪的艺术家们看着远处的“情侣”向自己走来。
你用着恳求的眼神看着其中一个艺术家:“请问,能借用一下素描本和铅笔吗?”
那位艺术家看着你和西索,脸上露出了微笑:“当然可以!”
你怀着欣喜接过了那许久未碰的素描本,艺术家善解人意地将已经削尖的铅笔递给你。
你回头看向西索,脸上写满了认真:“西索先生,作为今天的报答,请让我为您画一张速写。”
西索脸上的表情怔住了,他似乎没有想到过事情会这样发展,不过他最终还是勾起了嘴角:“当然可以。”
西索坐在了路灯下,看着你。
西索看着你一坐下就娴熟地将素描本夹在双腿膝盖之间,抓着铅笔倾斜着刷刷画画,那笔尖与粗糙的纸面摩擦的声音,听起来不但没有让人烦躁,反而让人内心更加宁静了。
西索注意到了你异常认真的表情,你在画西索的时候,时不时抬起头,然后低下头在纸上绘画。
你看着西索的时间比低头画的时间还长。
西索猜你不是单纯的在画画。
因为你那认真的、仿佛眼中只有西索一个人的眼神,你那画两三笔就抬起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仿佛是穿透了西索的身体与骨骼,直视着他的灵魂。
那眼神太纯粹了,只是死死的盯着他,剖析他,解构他。
那一刻,西索竟然感觉,他自己才是被看中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