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皇祖母的病一直不好,慈宁宫外的骁翎卫只是怕有人冲撞他。”萧濯不甚在意,一心都在用指尖把玩他的发丝,“天子一言九鼎,她若能病好,自然就会让她出来。”
沉默片刻,江照雪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条,塞进他手里,“有行递来的消息,长公主的信使趁主帅回京,欲从北境偷渡北蛮,被西北军暗中抓了回来。”
云有行从来不是什么儿女情长之人,否则也不会在父亲出事时仍旧坚守在北境,就连当初赶来雍州,也是因叛军嚣张。
今日提前回京,也不单只是为了看他,而是亲自来传递消息。
最好能在长公主发觉信使出事之前,做出决断。
萧濯接过纸条,扫过一眼便沉下了脸。
“尽量在北蛮王押送入京前解决掉这件事。”江照雪冷声道。
萧濯低笑一声,鼻尖蹭着他的发丝,眸光却染上狠戾,“我都听阿雪的。”
入夜时,江照雪想赶人,没赶成。
“寺中被褥这样薄,阿雪会冷的。”男人偌大的身形缩在床尾,将他的脚捧在怀里,“这样就不冷了。”
自从烧了那张符箓,江照雪的确又恢复了四肢冰凉的日子。
上赶着来的‘暖炉’不用白不用,便没再踢人下榻。
他也的确睡了个安稳觉,睡梦中整个人都被炽热的獒犬环抱住,连一丝寒风都逛不进来。
次日雨停,睁开眼帘,瞧见的便是男人深邃的眉骨与立挺的鼻梁。
再往下,衣襟散乱,肌肉紧实的胸膛就这样贴着他。
上一次这样被人抱在怀里,还是在巫山殿作为君后,在侍寝一夜后只能浑身无力被人抱着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