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春寒的时节,早上还是冷得人往被窝里缩,容时醒来的时候,旁边那侧的余温都没了,只留下孤零零的他自己,不由得哆嗦了再往被窝里缩进去。
昨天晚上,陆叙言比之前做得更狠了,也不知道是哪里触动到他的神经,翻来覆去地弄他,三更半夜了才抱着昏昏欲睡的他去清洗。
窗帘还没拉开,屋子里仍旧是一片昏暗不知天日,容时挣扎了一下, 终于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眼底的疲倦怎么也藏不住。
他好像有些懊恼,又实在不知所措,莫名其妙就跟陆叙言走到了这种地步。
昨天的谈话到最后,容时没忍住问陆叙言,是不是他在合约期间里哪里做得不好,所以陆叙言才会想着结束这段关系。
没想到陆叙言给出的答案却是——
“容时,我离开了陆氏集团,往后的日子需要自己去打拼,可能办法像之前那样给你优渥的条件了,早些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你也有好处。”陆叙言说得很认真。
容时听着对方长篇大论地同他分析着两人分开后的利弊,恍惚间隐隐有股信念支撑着他,让他不想就这么轻易放手。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那些优渥的条件。容时心里满是委屈。
陆叙言对他很是大方,带他出去都是隐蔽性极强的高档餐厅,为他购置的名牌不计其数,他一个小糊咖公司当然不会分配专车司机,甚至连助理也没给他。
所以余笙一开始就是陆叙言找来的,包括接送他的专车和司机也都是陆叙言一手安排的。
虽然他一向比较落魄,但这几年也攒了点小钱,余笙跟着他快一年了,他能自己给对方发工资,至于专车和司机,也不是特别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