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冷濯一反常态地叫周承建跟着他去,撇开了江云舒。除了像刘秀芊这种不怀好意的人,连江云舒自己,都在猜想,也许这次客户很重要,他的专业确实配不上周总助,所以冷濯放弃了他,也很正常。
江云舒在这几天,也怀疑过自己是否适合做助理。
但现在细想其中的微妙,再看周承建和冷濯疲惫的模样,更像是去战场打了一场大战。
是冷濯让他留在公司,避免了他去酒桌上见那些污遭事儿。
要知道和供应商喝酒,可不像和合作方喝酒那么简单。
在周承建还没离开总部的时候,曾经无意带江云舒去过一次,他说过,和合作方上桌,不想喝可以直接翻杯子,因为泰昌的实力在这儿。
但是和供应商,不是这么回事儿,喝到吐都是小事儿,喝到医院更是常事儿,特别是国外的垄断技术,仗着自己的高精尖科技,酒桌上除了喝酒,更是拼命,拼胆量。就算泰昌有技术,也得靠他们的材料,所以国内的公司才一直大力发展技术,为的,就是不仰人鼻息。
江云舒也是现在才明白,冷濯不带自己,反而是在帮他。
毕竟,自己不能喝酒,若是陪他一起,不但帮不了什么,还可能会添乱。再有上次技术泄密的事儿是周承建全程处理的,对付难缠的供应商他更有说服力。
江云舒喉间哽咽,说不出话来,耳根红得不像话,一来,为老板对自己的照顾,二来更是因为自己多疑的心思,对老板恶意的揣度。
“江助理不必太担心,”许是江云舒站在原地许久没说话,周承建看他满脸愁容,以为他在担心自己和冷濯的身体,“冷总的酒我喝了大半,要是以后江助给老板煮咖啡的时候,顺带给我一杯,就当是老板给的精神损失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