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酒精的作用,季淮景视线有些模糊,意识也一片混沌,只隐隐约约听见温柔的女声在说话。

他问那个人:“你是我的安安吗。”

男人连说话的气息都带着酒味,语气近乎恳求:“别离开我,所有那些不好的,我都会改,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没有别人了。”

白佳艺身形一顿,伸出的手定格在空中。

“淮景不喜欢陌生女人碰他,况且白小姐喝了酒也不能开车,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祁屿低声骂了季淮景一句,连拖带拽将他弄上车。

当初不听劝不珍惜,现在跑这来后悔有个锤子用。

傻逼。

扶着脑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季淮景晃了晃头,昨晚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入脑海。

他试图欺骗自己其实温意安过得很勉强,但她红润健康的样子和见到周屹承时一瞬间眼睛里亮起的光,无一不证明了她其实很开心。

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开心。

眼眶酸涩的厉害,有什么东西滴落,掉入地毯隐匿不见。

手机不停的响,季淮景看了眼,都是白佳艺发来的消息。

他没回,只觉得这个女人好烦。

也很奇怪。

以前对她有好感的时候她爱搭不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温意安的时候她又时时刻刻出现在自己眼前。

门外有动静传来,季淮景下床,扶了把墙壁稳住身形向外走。

房间门一打开,他就看到自己的母亲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揪住猫咪命运的后脖颈正在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