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还是班里的体育委员,每次体育课跑完了固定项目八百米后,体育老师就迫不及待跑去和七班的体育老师谈恋爱,让沈确自行安排接下来的活动。

有几节体育课排着队列,旁边的人小声讨论今天沈确会让大家做什么项目的时候,宋珊扫一眼队列里脸色苍白的温意安,就知道今天应该是自由活动。

“自由活动。”

果然。

她余光看到温意安朝她走来,然后假装没看到,头也不回地走开。

青春期很多女生来月经难受都不好意思请假。所以沈确只要看到温意安一整天蔫蔫的趴在桌子上,下课倒头就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然后趁她睡着捞过她桌上的水杯,去教室后面打热水。

这些宋珊都看在眼里。

对温意安的讨厌在一天天中到达峰值。

很多次温意安叫她她都不应。

只有沈确转过来时她才会挂上笑脸,桌下的手掐的死紧,然后回应她:“怎么了?”

“没什么啦,就是想请你去吃学校门口的炸鸡,姑姑一家去外地看望姑丈的父母,这几天没人管我,想小小地放纵一下。”

“你和姑姑一家住一起?”

温意安点头:“我爸爸在宜林工作,我八岁起就住在姑姑家了。”

宋珊盯了温意安很久,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勾起了唇角,然后放缓语气:“那你要不这段时间住我宿舍吧,宿舍里还有一个空床位。”

“刚好这周末我爸妈也不在家,其他几个舍友都回家了,我也有个伴。”

学校里有过这种家长长期出差的孩子暂时住宿的先例,只要和班主任说一声就可以。

“好呀,我还没体验过住宿生活呢!”温意安毫不犹豫地答应,还抱着她的手晃了晃。

温意安总觉得宋珊最近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