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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厌步履有些艰难地转身去将购物袋捡回来,里面还有一瓶外观完整的啤酒易拉罐,“滋啦”一声,气泡还没机会往外冒,他就一口气全灌进胃里。
借用酒精压住受伤的疼痛,回头望,沈知月刚好挂断电话,他走过去,问:“去哪?”
“去药店帮你处理伤口。”沈知月将书包挂在身后,然后自然地搀扶着他的小臂,说,“我做这些,你应该不会感动到喜欢我吧?”
认真,又带着浅笑。
他可是陆厌啊,生长在高山雪线的雪莲花,骨子里随性傲慢,厌烦任何靠近他的女生,就连梁何君那种大小姐都感动不了的人,她沈知月又怎么能做到呢。
陆厌愣住,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甩开她的手并拉开距离。
而当下,沈知月正偏头看着他,他一扭头,少女弯眉轻笑的模样就撞击他的瞳孔,瞬间,封砌在他周身的石墙正一点一点崩塌,展露出最真实最脆弱的他。
最后,他别开眼,轻慢地说:“不知道。”
偏于‘会’的‘不知道’。
沈知月打心里觉得陆厌从一开始就厌烦自己,而今后的保护只是她装可怜换来的,所以她听不出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什么不知道?”她扭头问。
陆厌忽略她的问题,沈知月也没有纠结答案,环境又变得安静却没有一丝尴尬,两人第一次那么平静地并肩而行,抛弃黑暗走向人潮汹涌的光明的前行,步伐出奇的一致。
街道边,陆厌拦下一辆租出车,看着沈知月上车之后,他关上车门通过窗户回答她刚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