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的力气不小,梁深不得不后退一小步,正惊讶着,陆厌手中的盘子一扬,所有油渍米饭都落在梁深的身上。
“陆厌,你一个副会长,有什么权利爬到我头上?”他忿然上前,眼神幽芒。
陆厌耳尖一动,没有扭过头,而是继续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沈知月肩上。
温热的指尖触碰到耸着的肩的瞬间,沈知月一颤,侧身躲开,“我身上脏,你衣服也会跟着脏的。”
陆厌的眼波闪了闪,一双寒潭般的眼睛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下一秒,他抓紧沈知月的肩膀,食指轻松随意的为她擦去眼珠,“脏了就洗,有什么好哭的。”
沈知月一怔,脸颊还遗留着不属于她的体温,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不经意但很温暖。
“我没哭。”她淡声。
她从小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只要情绪波动就会流眼泪,或大或小。
这体质最烦的就是每次跟人吵架或者打架,就算是赢了,也永远是流眼泪最凶的那个。
“嗯。”
陆厌轻声回答,继而看向梁深,冷言,“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没有你妈,你根本没资格站在我面前。”梁深不识好歹地说道。
一句话,使得周围的气压直线下降,学校里的人或许不知道陆厌讨厌欺骗,但一定知道他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到他妈。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