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简一针见血,怼的刘大娘不敢接话,干笑着就离开馄饨店,走时手里还打包了一份。
应该是带回去给她儿子的。
沈知月深吸了一口气,对宋泊简说了谢谢,并问他什么时候出国。
“明天。”
她往嘴里送了一颗馄饨,“跟我想的一样。”
如果不是明天就走,今天他就不会突然来见她。
宋泊简拿出一张卡,卡里是沈知月卖房子的钱,“我们之间早就算清了,所以这钱是我为你,我的妹妹准备的嫁妆。”
“你要是不收下就是不想认我这个干哥哥,那我就继续留下来和陆厌公平竞争。”
他知道沈知月不会轻易收下钱,所以才特意这么说。
沈知月接下卡后,直摇头,“以前我的病就是被你的各种大道理治好的,所以你也一定要好起来。”
接下来,他们一言一语地聊着先前,沈知月这才知道宋泊简和她做过一个月的同桌,他嘴里那个当沈止益一个月学生后就考上大学的学生就是他自己。
分别时,沈知月抱住他,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心口那野蛮生长的美其名曰‘爱’的种子,在此刻彻底封锁,宋泊简轻拍她的后背,心想:沈知月,我这一走,我们之间真的不会有什么了。
“哥,你要去哪?”
“去世界的另一边。”
他要去那找陆厌的朋友治病。
可陆厌指的是意大利,而他以为的是离中国最远的国家,阿根廷。
那里没有算命大师,更没有很厉害的心理咨询师,唯一能救他的人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