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吓得语无伦次,愣是被安抚了很久才支支吾吾地回忆起近期的细节……
那天的阳光很刺眼,照在陆悦之已然惨白的脸上,仿佛她还活着。
夏末的天气闷热难耐得刺骨,就像那年他们在东北的江面上,化也化不开的冰块,寒冷得也刺骨。
听完秦笙无可救药的陈词辩白后,陆遇的眼泪似雨滴般淌落下来。
他知道是谁了,他只恨当时没有真的让他消失。
***
根据陆遇、秦笙提供的线索,警方终于锁定了那天将陆悦之绑架去工地的犯罪嫌疑人——徐放。
将其绳之以法之时,徐放正打算离开东城近郊的一个服务站。
他早已负债累累了,家里的亲戚从他姨母去世之后就开始勒索他,他们拿出了姨母生前为他出国置办的资产手续,把他这些年“欠”家里的债一一罗列,像是个无底洞。
出国那两年,姨母为他抵押了套房子,可他毕业这些年,不仅没有给补贴回来,还一直坑坑巴巴,姨母的子女说她白养了只废物……
他本想靠陆悦之一步登天,但没想到她让他失望了,想靠秦笙给他点施舍,却也因偷情被扒出而不了了之了,一下子没了指望,可债主找上了头……他又能如何呢?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到了林玉如的丑事,陆悦之可是个私生女啊,陆家不看重她,不代表没人看中他,如果他能拿她作为人质,要挟她的生父,那岂不是也是种方法?
她的生父黄总虽然不认这女儿,但不会不认这背后的舆论对他的影响。
但自从分手后,他始终不知道陆悦之现在住哪,直到有次他跑去秦笙的工作室里,他装作走投无路的样子,求她“施舍”——
“笙笙,求你再帮帮我吧,不然的话,我真在东城呆不下去了,他们三天两头骚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