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汀吸吸鼻子:“你喷发胶了?”
“昂,这不是被选作在校生代表了吗,总得收拾得人模人样点儿。”
少年身量很高,却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时有单侧酒窝,正是许远汀的亲弟弟许以南。
前日沈寒洲强势邀约,她不想和他单独相处,想了想,只好委屈弟弟来做挡箭牌。
倒不是说两人伪装情侣,只是有许以南在旁边,至少能让沈寒洲说话做事前掂量掂量。
果然,沈寒洲乍见到许以南时,脸色并不很好。
许远汀为他们彼此引见后,他才看起来正常了些。
许以南也很上道,哥俩好地搂上沈寒洲肩膀,一口一个学长,借着讨论问题的名义,完全不给沈寒洲和许远汀单独说话的机会。
于是就形成他们两人并排在前面走、许远汀一个人在后边的局面。
她不由四下张望起来,试图回忆起曾经在校园各处发生的故事。
比如,以前期末季,她总会在体育场的那棵桂花树下背书。
最近桂花正当季,清晨的微风送来一阵花香,沁人心脾。
原来那棵树还在,只是树下的人不同了而已。
一群晨练的老大爷中,混进来一个身着黑色卫衣的年轻人。
他好像已经跑完步了,这会儿正做拉伸,前腿一踢,就放到了单杠上,看起来相当轻松。
许远汀又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