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却山故作惊讶:“鹘沙将军,此言差矣,城防图可不止你我看过。”
“当然不止,怕是你泄漏给了秉烛司党人吧!”
“你也不曾告诉我,城防图不能给别人看啊。我昨日便将城防图交给知府黄延坤了,秉烛司余孽要劫人,沥都府知府必然也要配合我们布防,不是吗?”
“你——”
鹘沙吃了个瘪。他就是怀疑谢却山,将城防图给他也是想试探他的立场,他已经十分可疑了,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在狡辩,但他却抓不到他的一点把柄,甚至还被他带偏了思路——确实,黄延坤也不是一个完全能信任之辈。
南衣已经彻底清醒了,听着谢却山这番话,心中咋舌,他可真是个老狐狸啊,每一步都有后招。
鹘沙的面色阴沉下来:“昨晚守卫发现有人闯入望雪坞,循着踪迹找过去,却发现你在和一女子月下风流,这事倒是巧得很。”
鹘沙转脸望向屏风:“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谢却山冷笑一声:“怎么,我的女人你也想看?”
鹘沙和谢却山僵持着,这一刻,比的就是谁更有底气。
躺在床上的南衣也紧张起来,若是鹘沙真的敢来检查,说不定会认出她……
谢却山先发制人,将手中的杯子往屏风上一掷,力道很大,屏风应声倒地,卧房一览无余。
南衣惊呼一声,忙背过身去,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枕上。
“——给你胆子,你敢看吗?”
鹘沙扫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最终不冷不热地笑了起来,还是服了个软:“是我冒犯了,却山公子。”
“谢铸被劫走,鹘沙,你这个负责守卫的,不好好反省自己,却跑到我这里来胡言乱语,丞相大人那边,我很难为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