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行至僻静处,转身瞧着跟在身后的沈东湛,“顾怜儿唆使顾南玉,在爹的药罐里动手脚,但最后顾南玉反水,导致顾怜儿被抓,爹怒气攻心,至今昏迷不醒。”
三言两语,将事情解释得一清二楚。
“顾怜儿?”沈东湛想起了花园里的那一幕,“就是那个瞧着柔柔软软的,顾二小姐?”
顾西辞点头,“顾怜儿跟雍王有染。”
“雍王?”沈东湛揉着眉心,“一个瞧着病怏怏,一个瞧着似水柔,两个联起手来,还真是天生一对。”
顾西辞勾唇,“一个阴狠,一个毒辣?”
“这是你说的。”沈东湛挑眉,“我可什么都没说。”
顾西辞:“……”
“顾伯父的身子,还是你近身照顾为好,免得着了别人的道,到时候悔之晚矣!”沈东湛这句话,是认真的。
顾西辞也表示赞同,“还有一桩事,管家刚刚来报,说是练兵场昨夜被盗。”
“什么?”沈东湛眉心陡拧。
顾西辞轻嗤,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中折扇,“沈指挥使不必紧张,只是进了几个毛贼罢了,那是爹的练兵场,有人想动这样的心思,恐怕得有九条命才行!我爹在南都不是一日两日了,若是连这点护佑的本事都没有,朝廷也不至于,让你们兴师动众的来探病!”
“雍王的人吧?”沈东湛一声长叹,“这只是开始。”
顾西辞点点头,“没错,好戏在后头。”
檐外,雨势愈大。
顾西辞领着沈东湛进了门,屋子里很安静,唯有顾震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苏醒。”顾西辞站在床边位置,“不过,他一直在喊着你和齐侯爷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从一开始,沈东湛就觉得顾震对自己的态度,很有问题,恭敬胜过长辈对晚辈的爱护,若然真的只是因为父亲的缘故,那也该有所距离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