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止是孟胥见惯了一般,连那些官差、近前围观的观众,都见惯了一般,陈澍回头望去的时候,几十双眼睛都只瞧着这论剑台,只瞧着她。

大门被缓缓关上,陈澍心里还犯着嘀咕,便听见前面有一个声音道:“你来这玄字台挑战,竟然不认得这玄字台的擂主么?”

“咱们擂主就是方才那个人?”陈澍恍然。

“此人姓邹名岱,习拳法,一双利掌如同铁掌一般,下手狠戾,残暴,时常弄断人双腿双掌,今日应当还是留了手的。”孟胥走得高了,停下来等她,一边回头一边道,“不然这玄字台也不可能才这些人报名。”

陈澍急忙快走两步,又有些瞧不起方才那人,只是也知晓不应当表露出来,挠挠头,道:“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把人打成那样,怎么也不道个歉勒?”

楼阁里只有几束光,孟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也尽数把那些光挡住了,只听见他大笑了两声,道:“我听闻你昨日把那花脸老怪的耳朵也削去了半边,怎么也不见你道歉?”

“这又不一样,那老怪物求着我去揍她,是自食其果哩!”陈澍道,她走到孟胥面前,又道,“我觉得你人不错,若是伤了你,我是会同你道歉的。”

“好一个光明磊落!”孟胥不由叹道,“既如此,若是我伤了姑娘,我亦自会道歉!”

两人这一番约定,虽无重量,连那官差都不知,却胜千钧。等二人上台,锣音一出,官差一喊,比赛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