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探入那更浓郁的颈间,擦到陈澍的耳垂,尔后止住。
这没有什么,他与他身体里的血都在尖叫着,战栗着,仿佛只要一个顺着他心意的触碰,便能让这长久紧绷,不得释放的冲动宣泄出来——
他便能和陈澍水乳相容。
光是这一个想像,化为剑身被陈澍握在手中驱使的景象便能教他的喘息再也停不下来,这比那天虞山的潭水还要教人喘不过气来,被陈澍压住的手臂止不住地打颤。
呼吸间,他的脸颊也与陈澍耳侧那块肌肤相贴,缓缓向下,摩挲一般地拂过,许是面上雨露潮湿,他从不知陈澍竟也如此这样滑腻,那让人着迷的触感一点点地引着他向下……
好似是很久,又仿佛不过是他眨了眨眼,那唇终于,带着雨夜里的寒凉,轻轻贴在陈澍的颈间。
几乎灼伤人的火苗顿时在云慎体内蹿了起来。
自然,他的体内也有陈澍留下的法力,就像是烧尽的那捆干柴,也不过是在同陈澍相触的那一瞬便旺盛地烧了起来。但这样滚烫到唤醒他的理智,将他浑身湿意都生生沥干了的触觉——
云慎遽然从这由血契所掌控的牵线木偶中抽离开来,伸手摸向陈澍的额头,屏息一贴。
果真,那凝着细汗的肌肤比起颈间,只热不冷。
整整三五日的能掏空人的劳累之后,陈澍,又骤然没了一身法力,也确实是累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