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澍这一病,同样是一夜。哪怕先前同云慎商量好了要她守夜,最后也只在云慎怀中呢喃了两声,翻过身去。
东边天际,太阳初升时,她的烧才退去了,满头大汗地醒来。
彼时,雨已停了,若不是满地新泥,这雨仿佛没下过一般,偶有一两声尤其响亮的鸟雀叽喳,伴着烂漫天光,悄悄地钻入这温暖的崖洞之中。
她醒来的时候,正窝在云慎怀中。
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云慎衣衫半解,带着寒意的皮肤紧紧贴着她,隔着一道衣料,那触感也格外地明晰,些许沁人的刺痒钻入她的肌肤,直达脑海,教她又清醒了几分。
这景象自然与她睡前所预想的大相迳庭。不提她为何就这么睡过了整夜,洞外天光明亮,而她却浑身疲乏,且说这二人紧密相拥的姿势,更是教人费解。
电光火石之间,她甚至不知先问哪个。
当然,云慎是彻夜未眠,只见她醒来了,便伸手,也不顾她面上的疑惑,迳直把那手掌贴上陈澍额头,探了探冷热,尔后缓了口气,笑道:“是好了。”
陈澍愣愣地看着他这一番动作,好半晌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