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能吊一回胃口,严骥几欲“扬眉吐气”了,又清了清嗓子,磨蹭了好一会,才开口。
却正是这一段磨蹭,只听得那登登的脚步声又从楼上传了下来,紧接着,陈澍又从那楼梯口探头,看向二人。
她身后,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隔着好一段距离,又是在楼梯的阴影中,不大看得陈澍的神情,但见她的动作全然没了方才的利索,反倒有些束手束脚的,下了楼,也不走近,也不说话,像个亦步亦趋,却失了牵引的木偶,懵懵懂懂的。
“……人呢?”沈诘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沉默。
“不在了。”陈澍有些茫然地挠挠头,“可能真的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吧……罢了,没他我们一样——”
“——等等,你说你同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啊?”严骥大惊,“你就这么把他赶走了?”
“明明就是他自己就想走的嘛!”陈澍有些委屈,皱着鼻子驳道。
——
“恕贫道多嘴问一句……公子可是有难处?”
越过矮墙,云慎望向那崖上漫天的红绸,一时默然。树梢上一片片的红符被山风吹动,哪怕是冬季,也显出这树的茂密来,仿佛盛夏一般生机勃勃,教人不觉伫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