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小厮赶忙上前在她耳边轻言几句,这才定住神思,“若是如你所说,那倒是巧了。”
言语时,付云掏出一张借条,又开口道:“老身可告诉你,当年你们家无法给工人和族兄发钱的时候,我们家可是念着多年的情谊,资助了你们一千两银子,这是借据。”
沈菱歌拿过借据,上面正是她父亲的字迹,细细看来,眸色一沉。
“本来呢!念着你要嫁入我们余家便是一家人了,这些钱我们也不计较。现在你要悔婚,那么不好意思!拿不出银两,我们只能把你抓走了!”付云蛮横地走到沈菱歌身前,“瞧你这模样,卖到那窑子里,怎样也值个百八十两吧!”
“笑话!一千两?余老爷在世时不过八品,哪里来得一千两。”沈菱歌戏谑一笑,“难不成,为官期间贪墨赈灾款?”
“你胡说!”付云大声吼道。
沈菱歌晃了晃手中借据,“余夫人,不要以为您将这借据中债主与借钱一方称呼互换,便瞧不出其中奥秘。这……分明是当年我父亲借钱与你们大公子考取功名的字据!”
“当真是厚颜无耻!”
对于付云这恶劣的行径,沈菱歌也不再忍耐,当即出言令付云难堪。
围观的群众看到这里,也大致知晓付云来此一闹的来龙去脉,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面前这妇人,面色铁青,顾不得其他,当即伸手掐住沈菱歌的脖子,“你这个贱坯子,嘴上说得好听,实则蛊惑我儿卖掉祖屋。你说!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听到付云这暴怒之言,沈菱歌也明白余时安这些日子确没回家。而付云此时之举,也是与余时安没有关联。
不过,这脖颈之处传来的窒息感令她想不得其他。